心念电转间,杨县令俯首道:“卑职不才,实在无力处理流民落户之事,加之年老多病,求阮将军代行长乐县县令之权。”
这样长乐县就全是阮离说了算,再加上那道圣旨,流民落户的事就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
只要阮离愿意留他一命,那只要他还在长乐县,就没人能杀了他。到时若阮离被上面那人按死了,他也可以说自己是被胁迫的。
杨县令觉得自己这回应该走对了路。
但阮离难得在人前轻笑出声,“我虽没了官职,但也没有做县令的想法。”
言外之意,县令之职阮离实在看不上,他的如意算盘也敲不响。
他这一笑,杨县令的小孙女哭得更大声了。杨县令生怕她会惹得阮离心烦,只好狠下心跪着挪过去伸手捂住她的嘴。
原本就被哭声弄得心里不忍的卫栀看得皱了眉,她走过去寒着声音说:“松开。”
杨县令立马照做。
卫栀蹲下,平视着泪眼婆娑哭得脸都红了的小姑娘,替她擦了擦泪水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声哄道:
“爷爷吓到你了对不对?小茹别怕,明天来店里,姐姐给你吃果冻好不好?”
“果冻?”小姑娘还哭得一抽一抽的,但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
“对,就是之前姐姐悄悄给小茹尝过的那个软乎乎的甜甜,想不想吃?”
“小茹想、还想吃。”
“好,那我们不哭了好不好?嗓子都哭坏了,以后唱歌就不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