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为了试探,故意先和卫老板说话,但阮离并没有什么多的反应。

“是王家。阮将军,今日事出有因,卑职正准备和您赔罪。”

杨县令不明白。

他之前就已经和卫老板搞好了关系,今天虽然临时被迫停了那几个流民的落户流程,可他也立刻备了这桌酒菜和重礼想解释。

但好像眼前这两个人都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卫老板也并未看在她很喜欢的小丫头的面上帮着打圆场。

“担保人若需要承担连坐责任,以后流民们落户会难上加难。杨县令添的这条,是为了让皇上安定流民的圣旨落空?”

杨县令很想明说,王二就是打着上面那位的名号来让他想办法中断流民落户的事,他手里还有王丞相的密信。

但他为了项上人头只能隐晦地说:“那位的心思,卑职不敢揣度。”

“那皇上明面上的要求,已经写在圣旨上的事,在杨县令这儿也不作数?”

阮离冷静的声音里带了些戏谑:“还是说,你觉得我之前其实都是在和你说笑?”

杨县令被他这两句话吓得一膝盖跪了下去。

身边的小孙女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哭了,平日里最爱吃棒棒糖的从她手里滑落,掉在脚边沾满了灰尘。

“卑职……卑职不敢,”杨县令顾不上哄小孙女,“还求阮将军指点。”

“指点什么?”

“求阮将军留卑职及家人的性命。”

“如何留?”阮离在孩童止不住的哭声里漠然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