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为这家子虚乌有的酒肆惋惜了片刻。
眼瞧着殿下的视线都快粘在人家谢家的别院了,可就是不开口,端端正正坐在马背上,也不朝前走,也不说回去,楚三在心中“啧”了一声,斟酌着开口:“殿下,前面似乎就是谢家的别院了。”
赵浔清了清嗓子:“是吗?”
楚三:“”您不是都知道吗,这都快望穿秋水了。
然而,身为一位善解人意的属下,楚三深知此时决不能拆穿殿下,毕竟殿下也是要面子的。
他顿了顿:“走了这半日,这马都跑得有些累了。”
赵浔点了点头:“不错。”
楚三继续道:“这属下也有些乏了,殿下,您乏了吗?”
赵浔瞥了他一眼,眸中露出些满意神色:“有些。”
楚三从善如流道:“那要不咱就在此地歇上一歇,属下瞧着这周围的风景也不错,正好趁此机会,也随意走一走,散散心,殿下以为如何?”
其实都不用问,楚三觉得自家殿下没有觉得不好的道理。
果然,赵浔从善如流地翻身下马:“你这提议倒是不错。”
楚三了然地笑了笑。
不过实话实说地讲,此地确实不是什么适合散心的所在。现下是炎炎夏日的午后,四周连片纳凉的树荫都没有,只有连绵不断的野草,瞧着倒是生机勃勃,可是架不住里头的蚊虫也生机勃勃。
没走多远,楚三就觉得踝骨处奇痒无比,他忍不住俯身抓了抓,瞧着前头走得一派淡然的赵浔,目中生出些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