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捡了块空地,俯身折了些草茎,垂头编了起来。

楚三觉得这一幕似乎回到了儿时,那是殿下尚且是个活泼好动的小皇子,时常拉着他去到御花园中,折了草叶子,做些诸如草编的蚂蚱之类的小玩意。

宜嫔辞世后,殿下便再也没编过这些了。

楚三颇为感慨地瞧着自家殿下干脆利落地编出了一个小玩意,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想到时隔多年,殿下的技艺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

他瞧着那个瞧上去有些扭曲的物什,斟酌着开口:“殿下编的是什么?”

赵浔并未答话,垂头时眼底带了几分笑意。

楚三的心中浮出个不太好的猜想:“这不会是明鸢姑娘吧?”

赵浔不置可否地瞧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歇得也够了,再往前走走罢。”

正如楚三所探得的,别院外头果然守卫森严,连后墙都有人看守。侍卫们的精神头颇足,大抵是得了叮嘱,专门防着他们的。

楚三提议:“要不等会儿属下制造点混乱,您乘虚而入,届时以摔杯为号,属下再接应您出来。”

赵浔瞥了他一眼:“你不觉得这行径有点像…”

“有点像做贼。”楚三垂头丧气道。

两人立在三里外的一片灌木林后头,瞧着紧闭的院门,只觉分外凄凉。

正无计可施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声猫叫,小橘自府门旁的狗洞钻出来,迎着暖洋洋的日头伸了个懒腰。

楚三一喜:“这别院的狗洞倒是没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