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忙道:“那人不是明面上的三十六阁之人,是我们布的一枚暗子,您若想见,现下也无妨。”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瞧见自家殿下翻身上马,那马疾驰而去,扬起的尘沙险些糊了他一脸。
瞧着这方向不是回王府的,楚三挠挠头,莫非是殿下被气得有些糊涂,连回府的路都记不得了。
这生着气骑马可有几分危险。
他立时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跟了上去:“殿下,昭王府在南面,您走错方向了。”
赵浔的面色似是僵了僵,片刻后,有些便扭道:“谁说本王要回府了,心情不好,随便策马走走。”
楚三茫然:“可您走的这条路是出城的方向,这城外哪儿有城中繁华?”
赵浔淡淡开口:“楚三,你的话似乎有点太多了。”
楚三觉得分外委屈,自己这字字句句都是为殿下着想,怎么还成话多了。他不太理解。
远远瞧见巍峨的城楼时,他才反应过来,殿下这般莫非是要去见明鸢姑娘?可方才殿下不是颇为硬气地说自己不去吗,怎的还食言而肥?
出城门时,赵浔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句:“听闻城外有家酒肆不错,本王要去打酒。”
明白,打酒,楚三分外理解地瞧了自家殿下一眼。
既然目标明确,两人也没绕什么弯路,直奔谢家的别院而去,不多时,便远远瞧见了一片屋舍。
赵浔勒住马,往周遭看了一圈,淡淡道:“那家酒肆似乎已经不在了。”
“没错,属下也记得那家酒肆,大抵是掌柜的瞧着此地生意不红火,前些日子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