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心道可不是吗,这话说得可太对了。

但他家殿下天生反骨,若他当真如此作答,赵浔必然立时就要拉着他去小厨房,亲手做给他吃,直到他说好吃为止。

迫不得已,他只得昧着良心夸赞:“不过是那些人有眼不识泰山罢了,殿下不必介怀。”

赵浔这才颇为满意地颔首,顿了顿,又道:“过几日招个小师傅来王府传授厨艺吧。”

闻得此言,楚三心中一喜,他家殿下虽然嘴上不说,但显然是将那番话听进去了,肯虚心学习了,这着实是宗喜事。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便听得他家殿下叹了口气:“本王也不需要他传授什么,不过请他来给本王正个名罢了。”

楚三:“”

无论如何,总算将今晚的鸿门宴搪塞过去了,他长舒口气,犹豫片刻,劝道:“殿下,您今日当殿与谢少傅激辩,得罪了谢家身后的一派大臣,未免过分张扬了些。”

赵浔理了理袖摆,容色淡淡:“看着我将满朝文武得罪个干净,他今日的晚膳都得多添上一碗。”

赵浔口中的“他”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楚三叹口气,其实今上始终防着他家殿下,甚至…

他一抬头,便瞧见赵浔从袖中取出个细白瓷的小瓶,拔开瓶塞,从里头取了粒乌黑的药丸来,随手丢进一旁的茶盏中,又伸手去拾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