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道:“娘觉得即便二姐怀疑舞舞跟您说了什么,她便会对舞舞下手吗?”
“你以为她不敢?”贺氏牵过晚青的手,附耳她道:“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
晚青心尖一颤,“娘此话何意?”
贺氏的声音轻飘如鬼魅,“顾潇盼并非是你所杀。她本有活命的机会。是舒然再次行凶,彻底要了她的命。”
晚青觉得小腿发软,瑟瑟看向贺氏。
贺氏脸上却始终挂着淡然的笑,“那日夜里的事,我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么些年来要与刘氏和小玉氏相处,家中不遍布眼线,我也不能一直立在正式的位置上不可动摇。你是我的女儿,那日你做的那事是为了咱们家,你无错,也无须自责。可舒然,却只是为了她自己。不仅如此。”
她稍稍停顿片刻,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甚至怀疑,连她娘的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回到亲王府的这几日,顾舒然因为胎动的原因都在卧榻休息,穆佩勋偶尔虚情假意地陪在她身边,她也是曲意逢迎的应和着。
夫妻之间,似乎早已没有了当初热烈奔赴对方时候的那份炽热。
连平淡的算不上,甚至像是陌生人。
如今的顾舒然已经不对穆佩勋抱有多大的期望了,早已有一个更恐怖的想法从她心头萌生出来。
孕间顾舒然晨起的都比较晚,多是穆佩勋已经去上朝了她还在梦乡里。
这一日是大昭的巳元节相当于鬼节,街道上的百姓都穿着鲜艳,想着压压日子。
王府里伺候的下人也不例外。
舞舞也是头一次将贺氏赏赐给她的那对红碧玺耳环戴了起来。
她去伺候顾舒然洗漱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舞舞耳垂上戴着的那一对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