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旁人都退下,独独留下舞舞在殿中。

她伸手拨弄着她耳坠上的那只耳坠,冷道:“哪儿来的?”

舞舞怯懦回话,“这这是大夫人送我的。”

“贺氏?”顾舒然眉头一蹙,脑海中忽然回想起那日离家时贺氏与舞舞偷偷摸摸嘀咕不休的那个片段,狐疑道:“她给你的?她好端端的给你这东西干嘛?”

顾舒然手下遽然生力,将耳坠从舞舞的耳朵上扯了下来,舞舞的耳垂瞬间鲜血淋漓。

她捂着耳朵跪在地上,嘤嘤欲泣。

顾舒然呵斥道:“说!你这贱蹄子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她才会赏赐给你这东西?”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说!”舞舞惊恐摇头,“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没说?”顾舒然揪着舞舞耳朵的伤口,手下用力,“你不老实!”

舞舞哭着喊痛,“奴婢真的没有!大夫人是问了奴婢许多事,可是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奴婢身上的伤说是自己弄的,大夫人问及您和周氏的关系,我也说十分融洽,我真的没有”

顾舒然松开手,上下打量着舞舞。

她不可能没有说。

如果她什么都没说,贺氏怎么会赏赐给她那么贵重的东西?

她必是跟贺氏说了什么,亦或是答应了贺氏帮她监视着自己,贺氏才会出这样大的手笔。

晚青不信她,贺氏又能好到哪儿去?

说不定当初舞舞就是晚青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

顾舒然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看着舞舞哭得梨花带雨,她就越是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