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钟的阳光从厚重的棉麻遮光窗帘后面透进来,落在男人光裸的肩膀上和深沉潮湿的眼睛里……
岁初晓猛地往后一退,才知道自己几乎已经到了床边,幸亏那条有力的手臂及时伸过来,把她捞了回去。
岁初晓直到撞在孟梁观的胸膛上,才确认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思绪一晃,从昨天晚上夜半的花房滑过,看见男人在她的身前,一开始虔诚仔细到像是在膜拜,后来渐渐失控,他成了掌控一切的神,而她却成了那个承受不住命运的跌宕而哀哀求饶的小女人……
那是孟梁观第一次那样疯狂,兴起的风雨陌生而又可怕,让岁初晓现在想起来,都指尖儿发麻,不敢抬头去看他。
岁初晓又往孟梁观的怀里贴了贴,把头深深埋下,却突然感觉有水滴落在她的头发上。
她一抬头,就看见孟梁观微垂着双眸,泪滴不受控制地大颗滚下。
怎么又哭了?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哭过了吗?
她抬手帮他擦拭,“怎么成了爱哭鬼了?”
孟梁观没有说话,用力把她往怀里一抱,大手沿着她玲珑的曲线走到她的小腹那里,再次覆住了那道伤疤。
“那两个小东西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吗?”他的声音隐忍而又痛苦。
岁初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男人刚刚被她擦拭掉的眼泪又来了。
岁初晓被他抱得紧,这一次躲都躲不开,一任滚烫的泪滴落在她的头发上,颈窝里。
她皱着眉埋怨他,“孟梁观你可以了啊,都过去好久了,你不提,我都已经忘记了。”
孟爱哭鬼吸了吸鼻子,问:“当时是在哪里?谁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