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晓闭着眼睛,把落在她额头上的眼泪往他身上蹭了蹭,懒懒地说:“清城一院,欧阳在,你也在……”
“我?”
孟梁观的声音一挑,又一黯,自嘲道:“我应该只是在你的心里吧?”
岁初晓唇边噙着笑,摇了摇头,“不,你就在楼下!”
“?”
孟梁观的身体突然一僵,握住岁初晓的肩膀把她推离,看着她的眼睛,问:“是我去看望梁老的那一天?”
岁初晓钻进他的怀里,软软地说:“是啊,你在楼下的车里,我在楼上的手术室里,后来你让司马送上来一枚金币,欧阳发信息告诉我。我就发愁啊,一枚可怎么分呢?给念念,悠悠说你偏心,给悠悠,念念又说你偏心。所以……”
岁初晓调皮地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挺大方,竟然真舍得给一对。”
孟梁观安静地倾听着,心里却掀起了狂风巨浪。
如果知道是给她,别说金币,命都可以。
不过,女人的心也真够狠,她在那里为他挣命,咫尺之遥,竟然不让他知道?
现在是万幸没事,如果真的有什么……
孟梁观不敢想下去,他现在是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一天他坐在车里等司马的时候,心口会一阵一阵地发毛。
孟梁观再一次把岁初晓从怀里拉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岁初晓伸手抚一抚他皱紧的眉毛,说:“想过告诉你的,我告诉欧阳,如果我发生意外,就把你叫上去见我最后一面……”
她轻松一笑,“后来,不是没有不好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