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瑾夭。

“剩下的,明日再说吧。”

瑾夭的视线落从他干燥的薄唇上划过,将茶杯推到他面前,便起身去洗漱了。

“夭夭,可是要洗漱?我叫小二送热水来!”陆肖顾不上欣喜,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赶忙站起来往屋外走。

他的眸色明亮,许是因为今日说了太多的话,此时的嗓音微微沙哑,却带着别样的温柔。

陆肖将一切都处理得很好,晚上在软榻上打坐了一夜,全神贯注地守着熟睡的瑾夭。

第二日照常启程,瑾夭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把陆肖叫进马车里休息,摘下面具时,看到了他眼下淡淡的青黑。

瑾夭的眉头皱了皱,似乎决定了什么。

陆肖一如既往轻功赶路,紧绷的神经半分都没有放松。

这日下午竟又遇到一次刺杀,只是这次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马车在绕过一段山路的时候,陆肖便已经听到了异响,轻功探查过一圈,让马车停下,面色严肃地进了车厢。

“主子,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陆肖沉声开口,说着话掀开车帘的一角,示意瑾夭往一个方向看。

那边打得非常激烈,地上已经死了几十了人,鲜血把那一片地染红了。穿着灰色侍卫服这边落了下风,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仅存的几个也是浑身带伤在死撑,不让黑衣人靠近中间的马车。

瑾夭这边与他们大概隔了百丈远,中间还有一条河,借着半山腰的密林遮掩,那边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