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倒不是对夭夭的占有欲,纯粹是周府的人心思深沉,他读那些陈年旧信时,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算计。

若是夭夭想要亲近的家人,自然也有办法逼他们就范。

只不过夭夭如今不期待,倒是更好。

左右那些人心术不正,还不知是藏了什么算计。

“周大人今年三十有四,是大前年才官迁尚书,平日里性子古板,沉默而严厉……”陆肖将那张画像放到瑾夭面前,语调轻缓,说起周家的事情简直如数家珍。

他拿着那沓画像一张张给瑾夭介绍,事不贪多,却在不同人的性子上仔细说了两句。

周府子嗣还算是丰硕,两儿四女。正妻名唤张盈,膝下有三个孩子。嫡长女周晴岚,比瑾夭年长两岁。嫡子周耀阳如今才八岁,正是闹腾的时候。府中还有两个姨娘,梅姨娘的女儿与瑾夭同岁,赵姨娘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是庶长子,性子最是怯懦绵软。

瑾夭便是府中嫡次女,所有仆人皆称她为二小姐。

至于瑾夭没有在周府抚养,周府借口说是因为意外早产,瑾夭天生体弱,后来因为医仙与之有缘,便带走收成了徒弟。

陆肖在依据事实的基础上,有意无意地说着周府人的缺点,视线悄悄地落在瑾夭的身上,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那一府的人怕是都不怀好意,希望夭夭能提前对他们有个防备。

“嗯,嗯。”

瑾夭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听着他说话,时不时点头回应,虽坐姿有些随意,却还是认真听着的。

陆肖说了大概半个时辰,面前一杯茶水被推到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