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像是一只蹑手蹑脚的奶猫。
陆肖毫无偏差地调整成睡前的姿势,闭上眼睛将气息调整得绵长,伪装出沉睡的模样,只是睫毛不安地颤了颤。
屋门口的小黄狗还在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刚才屋中消弭的危机。
睡在软榻上的瑾夭气息仍旧平稳,面朝着墙壁,似乎睡得极为香甜,侧头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捏着手链坠的手重新放松,眸子微弯,唇角抿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门口熟睡的小狗被阳光叫醒,开始在院子里乱跑,发出呜呜的叫声,时不时还要拿毛茸茸的小脑袋撞一撞卧房的门。
陆肖似乎睡得很沉,只不过藏在暗处的手指收紧又放松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选择装睡。
一直到院子里的小狗有些急了,哼哼唧唧地不停撞门,瑾夭才算是打着哈欠坐起来。她扫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微微挑眉也没有拆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卧房。
瑾夭先给小狗的食盆填满,而后进了厨房开始煮粥。
灶房传出做饭的响动,有炊烟升起,小院都跟着更加鲜活了几分。
陆肖从瑾夭出门便偷偷睁开了眼睛,听到灶房传来响动,便赶忙下床取来处理早上崩开的伤口。他早就习惯了疼痛,清晨凭本能活动时,根本没有在意这茬。
可是这两次都是小姑娘给上药,如果不做处理,肯定要露出破绽的。
陆肖给自己上药的手法比瑾夭要粗暴很多,杀手的准则里从来不存在考虑自己的感受。所以即使疼得面色苍白,也没有半点放慢速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