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这句话,魏郦能当做是她的底牌,也可以纯粹是骗她的幌子。
她随手把那层假皮丢在旁边不锈钢桌上,周身四处都浑然透着冰冷的气息,“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在这吗?”
苏婥不跟她心思猜。
“下周二程家走药货对吗?”魏郦现在对程家走线算是门清,“该是你来拿。”
苏婥不懂魏郦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批毒,我要今天从你手上走掉。”
“如果我拒绝呢?”苏婥厌恶她这番猖狂自我的态度,“一批来路不明的毒,你要我走,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害我?”
“害你?我为什么要害你?”魏郦忽地笑了下,“都是一条走线上的人,你不走,又能干净到哪去?”
她起身,走到苏婥身边,伸手替她拂开颊边的碎发,尖锐指甲勾到耳后,似笑而非地弯下身,“你可是苏琼的女儿,我是你母亲的挚友,不该保护你?”
苏婥眼前熏缭的都是魏郦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她阖上眼,没有呼吸,只把长久困惑的点冷静地说出来:“所以你知道她在哪是吗?”
魏郦没否认这句说法。
她知道,但她不会说,除非要完成的任务全部结束,能够“功成身退”。
“你知道她在哪,却还把我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很好玩是吗?”苏婥想到这两年找人,频频出线索,却又频频被人掐断,这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恶意操纵。
她说着说着,语气微抖,但还是抬眼盯着她,含愤质问:“你什么意思?”
即便如此,魏郦也不为所动。
她唇边笑意更深,微俯下身,在苏婥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父债子偿这四个字现在还能不能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