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计划,他现在明明应该在赌场上挥霍放纵,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然而,男人并没想给他缓和的时间,走近后,见守在江谦身边的人还是无话托出,托住钢筋就是朝他肩上一甩,尖端刺进皮肤,猛力抽出,白色衬衫裂纹,鲜红滚烫的血渍沾染腥糜。
江谦不知哪来的硬骨头,抬眼看去,深黯眸色中溺着份不该有的倔强,“和悦乘风这些年的确有在外招蜂树敌,但我想,那是江敬的问题,和我没关吧。”
“没关?”男人不急着从这个关口入手,而是听着耳麦里“苏琼”给他的指挥,悠哉拿钢筋在江谦脸上轻划着,临近嵌入地,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失手。
男人现在算是“狗仗人势”,居高临下盯着他:“刚刚被抓走的那个女人,是因为你。”
“如果我没记错,那女人和程控有关吧。”江谦笑了,“怎么,现在的威胁讲究自己人抓自己人?”
男人没和他废话:“江敬那些告发证据去哪了?”
告发ch集团。
这话是在挑战江谦。
他不确定现在绑他的是联系他的哪边,但看样子,不是好的那一方。
“生老病死,他一个不沾,非要酗酒作死,财产都没分配好。”江谦表面看上去花花公子,但满肚子浑水,“你现在问我问题,我哪来的解释给你?”
男人眯眼,“你知不知道,需要我提醒你?”
像是被抓住软肋,但江谦丝毫不慌,“听说江敬那晚是和新项目投资人见面。但和悦乘风新项目很多,你说哪个?”
话到这,他笑着意有所指,“难道不是你们的熟人?”
“谁?”耳麦里“苏琼”的嗓音已经盖过男人的思绪,先一步冲了出来。
江谦光是从男人眼皮子底下走过的那道冲突就能判断他们内乱,笑着故意卖关子问:“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程家人吧。”
男人沉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