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之中落入了一丝深黯的光,低下首,唇凑至她的耳侧,轻轻呵气,哑声道:“干嘛躲起来,这么怕我啊?”
“才不是怕。”粥粥声如蚊蝇,被他撩得缩了缩脖颈,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她越是躲,他越是不放过,嘴唇触着了她的耳根,缠缠绵绵地亲吻上来,牙齿轻咬她耳垂,修长手指抬起,潜入她耳侧的滑顺长发,缓慢摩挲抚弄。
“那是不喜欢,嗯?”直至把她亲得颤颤,他适才松开了唇,手指揭开毛大衣的领口,把她的下巴轻抬起来,迫得让她直视他的眼。
躲也躲不得,粥粥的羞窘无处遁形,湿眸攒起了雾,嗓音也轻极了:“……也不是不喜欢。”
女人的嗓音在夏夜凉水中浸泡过似的,带着些沁冽,又带着些凉软,娇憨,赧然,滴滴答答敲在男人心上。
方肆视线垂落下来,喉咙发出细碎笑音,得出结论:“不适应?”
粥粥不说话,不想承认,但又不想扯谎。他的洞察力如此敏锐,她心中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方肆把她的沉默视为默认,他很宽容地笑了笑:“别怕,我们慢慢来。”
话毕,他抬首看了看夜色,雪势不知何时削弱了几许,他道,打算收尾:“雪快要停了,回去吧。”
说着,他打算抱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