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回去。”粥粥咬着嘴唇,终于抬起眼开始直视他,眼神之中带着某种行将慷慨就义的神色。

方肆弯了弯眼,“还想跟哥哥多待一会儿?”

论嘴皮子磨人的功夫,粥粥自是比不过方肆。所以她聪明地避开了她的弱项。

在方肆微怔的注视之中,她从他的大衣之下伸出了两只胳膊,两只温热的手捧住了他的脸,动作小心而谨慎,她垂着眼睫,微微倾身过去,嘴唇亲在了他的眼睛上。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粥粥吻方肆之时,也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吻毕,她今夜所有的勇气已经透支光了,整个人复缩入他的怀中,脑袋藏在大衣里,一动也不动。

俨然贝类生物,初次涉险探索美丽新世界,刚一触碰到别的生物,便立即缩入壳中,不复出焉。

方肆怔了片刻,尔后反应过来,低喃:“还有这等好事。”

粥粥心脏狂跳着,本想缓冲片刻,但有些事一旦开了头,便如失控的水闸,一发不可收拾。

没过一会儿,他把她的身体托了起来,她的视线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她的蜷缩姿势变了,变成了一种典型的跨坐姿势。

彼此的肌肤几乎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知到身体上每一部分的微妙变化。羞耻感进一步升级,粥粥不能再继续躲在他的大衣里,不能装鸵鸟,也能不装死,为了预防自己跌下去摔在雪地上,她只好伸出胳膊紧紧搂住方肆的脖颈。

方肆看着她,眼中露出一抹笑,轻轻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