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空气好像骤然冷了几分,我不由打了抖,“作数”两个字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出口了。
天生剑意之人就是比旁人澄澈,眼珠似琥珀琉璃,一望到底。这种敷衍之词他都当真,好似我们真能一同问道一般。
我斟酌道:“若你我都可问道,那自然是好。只是世事常非所料,你我也许无法先后问道,此事即便我说作数,亦无甚意义。”
辛夷静静看我,“如你所言,‘世事常非所料’,有无意义还须来日方长。”
他都这般说了,我只得道:“那便作数罢,到时再说不迟。”
话音落下,垂在一旁的另一只手被人捏住了,似是要我重新表态。
辛夷松开我手,柔和道:“好。”
不多久,见我迟迟不开口,手上力道消失不见,周围气温也恢复了正常。
那鬼物已然离去,我却心中甚是烦扰,不知回去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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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辛夷回到宅院,一进门便见前日同南宫一同消失的流云去而复返,正在院中扫地。
我惊讶道:“流云,南宫回来了?”
流云停下动作,抱着扫帚点头,“公子去西市了,买糜糕和三勒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