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一说,我脑海中立刻联想起了先前种种画面。登时又一阵恶心,压抑着呕吐感拨开他揽在腰间的手起身,快速将头发上的皂角洗净,回避着视线道:“抱歉,我并无此意,仅是不解罢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洗,不必急。”
我出了浴桶,以法力震碎水滴,裹上干净睡袍便迅速离去了,顾不得留意他的反应,再待下去只怕会真吐出来。
我将床铺收拾齐整后,换好衣衫开始打坐,很快将被封的丹田以法力冲开,恶心感渐渐消退。完成一个周天后,听见有人进门,我犹豫了下方才睁眼。对上云奚的目光,我故作自然道:“我已习惯不睡了,你睡罢,我在你身旁打坐便好。”
云奚在我身旁落了座,甚是沉默,半晌后才开口道:“雪儿不必挂心于我,若要打坐,打坐便是。只是伤口仍需上药,上过药再继续可好?”
我立刻拒绝道:“我都穿好了,不必了。那伤估计是瘀伤,已不疼了,不上药也无妨。”
他闻言便缓缓垂下了眼,不再出声。
我轻出了口气,再次阖眼,这回却无法再静下心,脑内思绪纷乱。不多时重新睁眼,云奚在身侧姿势不变,眼睫仍低垂,静坐不动,木雕泥塑一般。
我心中不是滋味,不由唤了他一声,“云奚?”
他睫羽轻颤,偏过头来看我,轻轻疑问地“嗯”了声。
我心一横,凑过去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下,拉过他的手道:“我就是吓到了,需要缓缓,过几日便好了。”我顿了下,进一步安抚道,“这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感情。”
云奚回握住我的手,唇角弯了弯,“嗯,我明白。”
我稍稍安心,将手抽了回来,“那我打坐了。”
云奚又“嗯”了声。
这回总算能够顺利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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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鼓声响起时我便睁了眼,偏头看去,云奚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