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下,垂下眼道:“他不知,此事云界之内无人知晓。”
南宫轻轻“嗯”了声,“他已故去,无法长久伴在你身旁。若杜若日后向你告白,你究竟会如何做亦未可知——”
“小师兄不会同我告白,我亦不会答应。”
南宫被我打断了话头,便垂下眼帘不再吭声。
我出了口气,伸过酒盏同他碰了下,“抱歉,你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南宫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再度开口,“你心中除他外还有更为重要一人,可随时可将他取而代之,他许是难以接受此事罢。”
我闭了闭眼,将这杯酒一饮而尽,从五脏至六腑皆火辣辣的,那灼痛感使人清醒。
我看向南宫,“多谢,你确实比我了解他,大概便是如此罢。”
之后我同南宫不再交谈,将一壶酒饮尽后便回了宅院。
南宫已去东厢休息,而我站在院内望月发怔,心情颇为复杂——
我曾无法接受云奚将岚云宗置于我之前,而如今他亦无法接受我将杜若置于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