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证明……我同他也许真的不合适。
我不禁在想,若他仍是岚云宗的云奚,而我仍整日同杜若在一起,从未去过岚云宗,如今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我目光落在中庭青石板面上,那一块块青石被清理得干净,不见霜雪。可如今在三更月下,却似霜又似雪,一片伤心白。
我注视着那片白,刺目分明,却移不开眼。
不知过去多久,身后传来了很轻的一声——“雪儿。”
我并未回首,平静同他道:“云奚,我思来想去,还是该同你说清楚才算公允。在你弃我而去的数百年间,是小师兄伴于我身侧,贴心照顾,从未离弃。所以他比你重要,也比阁主重要,在我心中排在首位。做个也许不恰当的比喻,他之于我,大概如岚云宗之于你,为其而死亦甘之如饴,便是这般重要。你若无法接受,便投胎去罢。后世纵使想起此生,亦不必来寻我,你我缘分到此为止。”
我如此说完,静静出了口气。等了半晌,身后却无声无息,不见回应。
我又等了些时间,终于按捺不住回首望去,院内、堂屋,皆空空荡荡,那鬼物已不知去向。
看来这便是他的决定,那便如此罢。
我心如止水地理了理衣襟袖口,入了西厢房,宽衣解带,上床入眠。
平躺了半宿后,我坐起身开始打坐,冲击心法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