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奶奶笑着说:“没事的,这树他可爬熟了的。”
时韫裕也道:“我去摘下来。”
岑颂无言,见山茶树枝细,她怕时韫裕直接爬会摔下来,正打算去找梯子,但是时奶奶却说:“这山茶树你看着它枝干比其他树细条,一踩就断,你若站上去试试就知道它都结实了。有的树就是这样,看着脆弱,实则坚毅。”
这话说得大声,委实是一定叫时韫裕听到。
时韫裕站在山茶树下,慢慢抚摸它的树干,道:“确实。”
时韫裕个子高,爬上树干就能够到花枝,伸手一扯就直接扯下来,握在手里,纵身一跃,轻盈落地。
时奶奶看着时韫裕矫健的身手,笑眯眯地跟岑颂说:“你小裕哥哥厉害吧?”
岑颂直接竖起大拇指。
时韫裕向岑颂走过来,一边走一般把多余的叶子为她摘掉,最后才将花递到她面前。岑颂的眼里映着的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像王子递给心仪的女孩一株白玫瑰。
岑颂瞬间红了耳根,在这心猿意马中,接过时韫裕的山茶花。
如今白山茶花开遥遥无期,摘花的人和接受花的人再次回到树下,也无法复原那段美好得连呼吸稍重都怕被惊扰的回忆。
时韫裕轻轻拍拍树干,好像再跟它招呼说,我回来了。
然后走到宅子前,打开了两年未开启的大门,里面漫天漂浮着尘埃,窗外阳光照进来,光柱正好延伸到了脚下的位置,像无声地迎接主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