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舟轻的目光扫过报纸头版,对那些运动丝毫不感兴趣,目光只定定地看着南京长江大桥建成通车的新闻,笑道:“父神如今肯定气死了。”
“为何?”龟丞相好奇。
杨舟轻缓缓道:“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写这首词的人也写过一句,我也颇为喜欢——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龟丞相无语地看他一眼,心道你不就是那被缚住的苍龙么?
杨舟轻想的却更为长远,如今的朝廷动不动便修路造桥、兴修水利,对于在江河湖海中作威作福惯了的龙族,何尝不是一种挑衅?
第六章
他等啊等啊,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寒暑,等到这河里的水都变得有些发臭。
“人家说沧海桑田,为何我这里水没有干涸却发臭了?”杨舟轻勉强用灵力在龙宫左近圈住了一块小小的区域,保持清水流动,让其余水族都能有个藏身之所,否则必被毒死无疑。
龟丞相蔫蔫地缩在壳里,“先前秦淮河龙君也派人带话,说秦淮河如今不仅发臭,还有毒,让周遭水族轻易不要过去。”
“什么时候大哥受过这种罪,”杨舟轻难免有些幸灾乐祸,突然又想起自己景况,顿时笑不出来了,“是建了工厂么?不然寻常淘米洗衣哪里会弄成这样?”
螃蟹精早已逃走,蚌精也跑回了鄱阳湖,再懒得伺候他这么个没出息的主子,只剩下龟丞相——他也不是多么忠心护主,只是背了这么个芝麻大的官职,实在不能擅离职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