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来侯府只以为这是一座荒草园,当时她是客,如今她是主,身份变了,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变了,这里很有可能是她未来几十年都要居住的地方,不能将就含糊。
忠叔差点喜极而泣,这府上有了女主人来操持就是不一样:“夫人所说也是我的顾虑,买进来的奴才也要学好规矩才能办差,这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况且还要仔细考察人品,宜早不宜迟。”
他至今还觉得晚了一步,若是早前开始预备着,这次办喜事刚好可以历练一批人出来,世家大族里的奴才,基本都是用了好些年的家仆。
谢如琢身边只有一个海贝,还是个未嫁的大姑娘,放眼望去哪一家的新妇进门,身边都是会有几个心腹的,相比之下人手略有些单薄,想添些人进来培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种现买的也好,在夫人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也更得用些。”
谢如琢一听,便知道忠叔是误会了,但她没解释,解释的理由不好开口:日后她与贺清思免不了要颠龙倒凤的,她宁愿收拾的人是买进府的下人,这样心理上稍微能适应一些。
“除此之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忠叔正要退下,一听谢如琢还有吩咐又转了回来。
“忠叔您在充州人脉广,无事的时候,帮忙打听打听城中哪里有地段好的铺子转租或者买卖,实不相瞒,我想在充州开家酒楼,这个事情不急,慢慢来就好。”
谢如琢想把“有匪君子”迁到充州来,可惜昨日出了大太的风头,不好经常露面,思来想去,只有交给忠叔最为稳妥。
忠叔从没见过吩咐人办事还给人解释原因的主子,心道,怕是世上再没有比谢姑娘更平易近人的了。
解决了停留在脑海里的两件大事儿,谢如琢松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