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啄就着他的手连喝了三杯水才歇,喝完水舒服了些,又自发的滚进了床里躺着了。
回笼觉什么的,听着确实让她蠢蠢欲动,她揪着被子,抬眼看贺清思,略有些纠结:“新人进门第一天就这么懒散,会不会影响我在大家心目的形象?”
贺清思的头发未束起,散散的披在身后,形容比平日头多了几分不羁,他在床边挑了挑眉头道:“上无公婆妯娌、下无小叔子侄,若是你自己家里还不能随心所欲,我这个夫君当得岂不是很失败?”
“阿琢,你是主子,这府里所有人都得看你的脸色行事,你得习惯。”
贺清思循循善诱的引导她。
他早就发现了,谢如琢心中自有一套与人交往的标准在,面对权贵时不卑不亢、面对下人时也和气有礼,不喜欢用丫鬟也不喜欢仗势欺人。
这些年不论身家几何,身边也就只有一个海贝在,两人看着像主仆,实际上却更像是姐妹。
在她眼中,人似乎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以致于很多时候她活得很是通透随意。
贺清思为这样的谢如琢着迷,却也担心她初来乍到被人欺负,今日这般说与她听,就是想让她知道,她在这府里不仅有拥有绝对的、说一不二的权力,还有无拘无束的自由。
贺清思的如一颗定心丸,在他走后,谢如琢抵挡不住困意,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酸疼淡了好多,她睡得有些懵,不知现在几时了,径自下床去开窗,才发现已经夕阳西下。
海贝听见屋里的动静,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燕窝粥,忙道:“夫人终于醒了,这是侯爷吩咐熬的燕窝粥,快趁热喝了吧。”
自家姑娘嫁给西南候自然就是候夫人了,海贝从昨日就已经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