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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贺清思回来的时候,见她翘着二腿儿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捧着本书,旁边放着一盘鲜嫩的橘子,而他的娘子正在上演单手剥橘子,橘子只剥开一半儿她就停手了,单单将剥下皮的那一半儿扯下来,一瓣儿一瓣儿的朝嘴里喂。

这新奇的手法看得贺清思勾起了嘴角,在谢如琢拿第三瓣儿的时候,嘴一张从她手里截了胡。

“甜。”

他给出一个字的评价,然后将人往里头挤了挤,也上了榻,凑过去辨别她看得什么书。

谢如琢原本看得聚精会神儿,被突然闯上的榻的他吓了一跳,最先的反应不是责怪他吓人,而是将手中的书一合,然后飞速的藏到了身下。

贺清思眼睛一眯,顿时觉出几分猫腻来。

“你回来啦!”谢如琢大方的亲了他一口,然后催他去洗澡:“东厢房里有热水,你先去洗洗,洗完了我们再来闲话。”

贺清思哪里看不出来她是在赶人,慢吞吞的起身然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那本被她藏着的书,翻开一看内容似曾相识,再一看书皮,原本的《剑心琴谱》又改头换面有了一个更高雅的名字:《琴瑟诗集》。

贺清思极轻的笑出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原来娘子也喜欢小黄书?”

谢如琢想钻地洞的心情都有了,恨不得举着三根指头发誓:“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他一用“娘子”二字称呼她,准没好事儿,这是昨天夜里她得出来的教训。

谢如琢强行辩解道:“我、我只是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