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洒扫的人十分有分寸,换洗了床铺却未动谢如琢的妆台,凑近了能看到一层浅浅的薄灰,谢如琢拉开多宝盒最底下的一层,里头静静的躺着一块玉佩。
她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置于掌中看了又看,上头的那个“贺”字,笔锋遒劲又融合了行书之美,实非凡品,为什么当时她如此眼拙,会觉得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谢如琢十分鄙视自己眼拙,可是一想到贺清思早早的将这块玉佩送给了自己,心里又抑制不住的泛起了甜蜜的泡泡。
她在四周翻找,想找根漂亮的带子将玉佩穿起来带在身上,刚翻了两下却又顿住了——这玉佩不仅是定情信物,还是足以号令西南千军万马的令牌。
谢如琢果断掐断了自己想秀一秀恩爱的想法,找了块绸布来细细的包着,又放了回去。
哦,对,还有那幅画。
她转身从枕头下面把画摸了出来,这下子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这幅画是压倒宋望月的最后的根稻草,可谢如琢也从未想过,贺清思那双布满茧子的手,也会拿起细弱的笔杆,偷偷的给自己画像。
纸虽泛黄,可笔锋藏情,谢如琢看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这画就如同贺清思这人一般,细腻又动人。
“有匪君子”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尤其现在已日盛夏,以往卖得很好的冰碗是正畅销的时候,日日都是座无虚席。
东家不在的时候,生意也好,但“有匪君子”的菜品是众所周知的多变,这一次几月未出新品,熟客每每来店的时候,总会问上两句,甚至有人已改换口味,美食再好吃,也总有吃腻的一天不是。
谢如琢回来之后,又尝试了几个新菜式,整合了江南的甜糯,还有充州的咸鲜,又让食客狠狠的惊艳了一把,连带着伙计们走路也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