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不由得再次发出感叹:充州人民当真热情啊。
而作为充州掌权者的贺清思,原本走在马车的另一侧,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挡在了车窗的门口。
谢如琢对上他那双面无表情的脸还有略带警告的眼神,不仅不害怕,还十分挑衅的伸出半个身子,往他面前探了探,装作风流女子般搭讪:“本姑娘瞧过了城里这许多公子,还是面前这个最顺眼,敢问公子芳龄几何呀,家中可有婚配?”
她嘻嘻笑着,十分顽皮,却又异常的明媚活泼,在人前一贯端着的贺清思,忍不住伸手右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再闹,你就走不了了。”他恐吓道。
谢如琢吐了吐舌头,立马缩回了马车里,总算老实安分起来。
出了充州城,便是绵延不绝的山道,方才掩藏在热闹集市里的离愁别绪,如路边的野草一边,开始疯长。
在不知道叹了第几声气之后,海贝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道:“姑娘,要不你出去跟贺公子同乘一骑吧。”
都这种时候了,谢如琢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怀疑她的话有问题:“为什么他不能进来同我一起坐马车?”
海贝缩在角落,抱着包袱答得很诚恳:“也行,如果姑娘您不介意我坐在这儿的话。”
那倒确实是有点介意的,万一两人控制不住来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刺激场面,总不好有人在旁边看着。
见谢如琢矜持,海贝继续催促:“姑娘想去就去吧,又不是没有同乘一骑过,一回生二回熟嘛,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
谢如琢有些惆怅,她在贺家军里头的名声大概日跟矜持无缘了,想到这儿,索性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