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树梢蝉鸣不停,谢如琢在二楼盘账盘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季文舒上门了。
他站在二楼楼梯口打着扇子,目露端详,调侃道:“充州的山水当真是比永州的养人,我瞧着谢掌柜面若春晓、色若桃花,莫不是,好事将近?”
谢如琢原本正困着,被他这要笑不笑的声音一打岔,又清醒了些许。
季文舒是听说了“有匪君子”出了新菜才来的,摇着扇子到近前,垂目看了两眼她的账本,见上头流水富足,收入十分可观,不免露出一丝与有荣焉的得色。
“幸好我当时灵机一动,将你从水路护送到了充州,不然这新菜品岂不是就如明珠蒙尘了?”
谢如琢冷笑一声:“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在充州的时候你溜得快,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呢,你倒自己找上门了。”
季文舒很淡定的与她斗嘴:“都是要做侯夫人的人了,缘何还这般小气。我可都听说了,现下西南人人皆知你谢姑娘就是贺家未来的女主人,这般计较,可与你的身份不符啊。”
谢如琢:“如此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
季文舒扇子一收,扇头点在她的书案上,笑得十分欠揍:“那倒不必,请我尝一尝店里的新菜如何?”
不多会儿,几样时兴菜品上了桌,还有正当季的梅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