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就住在外院儿,听见动静迎了出来,他见贺清思一脸疲色,絮絮叨叨关怀了几句,便催着他赶紧去歇息。
贺清思揉了揉眉头应了声,正要迈步离开,却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淡声道:“忠叔,有话直说。”
他把今早的事情简短说了说,末了去看贺清思的神情。
自打贺家出事之后,忠叔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主子了,以往还能仗着多年的了解摸出点习性,现在却是半点也不能够了。
贺清思听完,颇有点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阿琢看那个丫鬟不顺眼,所以找茬?”
忠叔也不知道这问得是个什么意思,只得补充道:“那玉器是个老物件儿了,上头可能有些不太干净,大夫来看了说那伤有些棘手。”
贺清思轻笑一声,眼前闪过很多次以往被找碴的样子,蓦然觉得那场面生动起来。他挑了挑眉头,出声道:“忠叔,你不了解她。”
“她找人麻烦之前,定然会先告诉对方一声,找茬也会找得有理有据,理直气壮,至于这种伤人之事,不管对方是强是弱,她都不会做的。”
这话里话外偏帮的,就差说蒲绿在挑事儿了。
“还有,那玉器既然是老物件儿,应该是收在库房里,又为何会被拿出来待客?”
五月风的并不冷,忠叔却出了一脑门的汗,他如何不懂贺清思话里头的意思,佝偻着身躯一下子跪了下去:“老奴有罪。”
府里人少,他又公务繁忙,这此事儿,贺清思都懒得摆到台面来说,但是这次是作妖作到谢如琢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