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开了几幅药,棋虹帮着熬煮, 陈福闻着药味儿过来了,他嫌这味道冲, 闲闲的靠在外头的墙上嗑瓜子儿。
“要我说,这药不对症, 熬了也是白熬, 喝了也是白喝。”
棋虹被那烟熏得够呛,连咳了好几下,举着扇子边扇边道:“你说什么风凉话呢, 合着生受伤的不是你,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这药不对症。”
陈福哼了一声,不客气道:“蒲绿那丫头坏得是心,合该治治脑子,冶什么腿。”
府里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人,陈福又是大厨房里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保准是头一个知道的,时间久了,连哪些人都怀着哪些心思,他都一清二楚。
“蒲绿啊,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你看着吧,苦头还在后头呢,倒是你,好好的一个家生奴婢老是跟在她后头跑什么跑,我多管闲事劝你一句,少跟着她学,省得没心眼也被带出了些歪心眼子来。”
棋虹很不服气:“这事儿分明就是那谢姑娘欺负人在先,你是没见到,盛气凌人的很。哎,我就奇怪了,你又没见过她,怎么话里话外都向着她呢。”
“我用不着见,我想都能想明白喽。”
棋虹冲他那张圆脸翻了个白眼:“你厉害行了吧,反正忠叔都说了,等公子回来会禀了公子为蒲绿主持公道。”
陈福这下连瓜子都不磕了,像是听见了个大笑话:“等公子回来?好啊,真好,看来以后能少做一个人的饭喽。”
说完,自顾自的转身走了,留下棋虹一脸的莫名其妙。
很快,她就知道陈福这句话说得是什么意思了。
二更过了,大门外头才响起了马蹄声,贺清思将马丢给小厮,大踏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