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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然想到那晚陈松癫狂状态下的话,又想到他与那伙计之间的恩怨,来回贯穿起来,却忽然茅塞顿开。

“应该是被知府的人转移走了,陈松一直在当知府梁冬生敛财的傀儡,两人最近闹了龃龉,陈松手中掌握了梁冬生许多龌龊勾当的证据,极有可能陈松是因为此事被灭了口。”

灭口这件事儿,如今从谢如琢嘴里提出来依然会有不适,却不再像以往那般无措了。

宋望星摇摇头:“知府的人好像也在找这批粮食,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许多官差在街上查驴车、牛车,凡是车上有大宗物件的,都在一一检查。”

谢如琢正在想这件事儿的蹊跷之处,却听楼梯上一阵叮咚响,海贝从楼下跑上来,对谢如琢道:“姑娘,后角门有个人自称是陈记的人,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

“见我?”

海贝点头:“他是这么说的,说陈掌柜有重要的东西让他务必亲手交到你手上。”

谢如琢与宋望星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转身齐齐往下走去。

边走边吩咐海贝:“你亲自守在角门,别让人靠近。”

来人脸生,谢如琢没见过。

有了前车之鉴,宋望星站在旁边,紧紧的盯着他,一旦他图谋不轨,他能立时出手将人制服。

来人却认识谢如琢,见到她后,十分紧张的四周望了望,然后如竹筒倒豆子般急急低声道:“陈掌柜让我带话给你,说粮食他放在五福胡同那处宅子的地窖里。”

谢如琢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厉声道:“你撒谎!陈松分明昨夜里被人害死了,怎么可能让你带话给我。望星,把他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