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放弃抵抗,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拿出里面的画像,打开放在谢如琢面前。
“这是表哥给我的,姐姐的画像。”
画纸已泛黄,但上头的少女依旧眉眼清晰,懒散的斜靠在木雕花香案旁边,闲适的伸着腿,对着谁笑得狡黠又肆意。
寥寥几笔,却把扎着头巾的少女画得灵动异常,像是随时能从画里走出来,给人吆喝着算上一卦。
这幅画一下子将她带回到当时的情景里,那时她在做什么?
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欺负贺清思的法子,一本正经的在说瞎话,又好像是在正经的向他讨教诗歌辞赋。
谢如琢记不清了,就如同她根本不知道贺清思是什么时候背着她作了这幅画一样!
有一说一,贺清思画功十分了得,单调的水墨画在他笔下,却比浓墨重彩渲染出来的人物肖像更加特别,也更加生动。
她很喜欢这幅画。
宋望星眼见着谢如琢将画叠了起来放回荷包里,正要上前去接,却不想她直接将荷包压在了榻上的枕头下面,并不打算还他了?
宋望星傻眼了:“姐姐,那幅画是表哥的,他说要是我把他的画弄丢了,他就要把我给丢了。”
谢如琢笑了笑,安慰道:“他骗你的,这画是我的。”
宋望星:“啊?”
谢如琢道:“这画上的人是我,画也理所应当是我的,所以他说的不算,这画我就收回来了。”
他垂头丧气的转身,想着怎么和表哥交待,他视若珍宝的画被谢姐姐拿走了这件事情。宋望星来往在这两人之间,只觉人生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