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俏跟着他们走,下了楼梯,脚下是松软的树叶,雨小了不少,淅淅沥沥的,整个山间都弥漫着一股草木混合泥土的味道,腥湿,黏稠。吊脚楼有大有小,有两三间屋子的,有一间屋子的,而现在,他们正往最大的一座楼走过去。
上楼梯,走过一段走廊,然后进门。
一进去,凌俏就看到了跷二郎腿坐在藤椅上的贺今寒,姿态随意懒散,同样,贺今寒也看到她,压下眼里的惊愕和愠怒,略显冷淡的目光扫过来。
鸣哥看看凌俏,又看贺今寒,道:“你妹妹是吗?怎么我瞧着不太像啊?”
房间里一共坐了三个人,鸣哥是老大,老二是一旁的东哥,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刀锋锐亮,“我瞧着也不像,不是亲生的吧。”
贺今寒笑了一下,放下二郎腿,对凌俏招手,“过来。”
一进门,凌俏就怔怔地望着他,黑了些,胡子没有刮,他那一笑,带着邪气,可他五官英挺,眉目清隽,是亦正亦邪的意味。
她依言走过去,刚到他身前,贺今寒手臂一揽,将她圈到怀里坐着,“什么妹妹,我女人。”
“我女人”这三个字,他咬得特别重,霸道的口吻,充满了独占性。说完,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又在凌俏的腰间掐了一把,埋头下来在她发顶轻吻了一下。
他的手圈她圈得紧,凌俏只能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他刚才说她是他的女人,心上一软,她喜上眉梢顾不得害羞,往贺今寒怀里贴得更紧,小脸噌噌他胸口。
娇俏明艳的少女窝在男人怀里,像只柔软听话的小猫咪。
鸣哥笑起来,“这样啊,你们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站起身来,“阿东,送他们回去。”
“好嘞。”阿东起身。“贺先生,请吧。”
一路上,贺今寒揽着凌俏的腰走,阿东走在前面,频繁地回头,目光直往凌俏身上粘。他看上了这个女人,但是大哥的意思是不让碰,怕得罪贺今寒毁了那笔买卖,可越是不让,他心就越痒痒。
到了吊脚楼楼下,阿东好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抬脚就要上楼,贺今寒叫住他,然后转身对凌俏说,“先上去。”
凌俏不肯走,双手去牵他衣角,依赖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