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他们才走到山上,密林里,是靠树而搭的吊脚楼,三三两两,错落有致。寨子门口有单独的眺望楼,上面站着拿木仓瞄准的男人。
红外线瞄准器指到凌俏额上,“什么人?”
妇人连忙赔笑:“钢哥,这是那位贵客的妹妹,鸣哥给我打电话让我今晚带上来。”
守卫认识妇人两口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对讲机里和老大确认好,才放人进去。
之后,凌俏被带进一个单独的小吊脚楼,只有一间小木屋。
“不是说上山就能见到我哥哥吗?”她问。
妇人答:“他们在船上,应该要明天才会上山。”
妇人出去后,门外又响起落锁的声音,简易的折叠床上被子凌乱,床头放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床前的小木桌上有一支腕表。
腕表很眼熟,大衣也眼熟,凌俏走过去,看看腕表又看看衣服,最后确定,都是贺今寒的东西。环视四周,这间屋子应该是他休息的地方。
床前有个窗户,窗户外是一片芭蕉密林,在山下凌俏都没有好好睡过,爬了一下午的山,又累又困,她先把小桌移到门前堵好,然后才到床上躺下,抱紧羊绒大衣在怀里,鼻尖轻轻呼吸着衣服上存剩的雪松冷香,渐渐沉睡入梦。
下半夜落了雨,雨滴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借着屋子里恍惚的灯光,能看到芭蕉叶被洗刷得碧绿透亮。
凌俏趴在窗前,观察着楼下的情况,小手捏着脖子上的戒指轻柔摩挲。楼下有人巡逻,下雨也不怕,头顶戴着宽大的斗笠,肩膀上披着蓑衣。
中午的时候,有人上楼,伴随着交谈的人声,接着房门锁扣金属声响起,木门推着小桌吱呀打开,进来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踢了小桌子一脚,“呵,还防着呢。”
凌俏站在床前,警惕地看着他们。
“走,见人去。”踢桌子的男人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