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绪当然是期待的,却又怕她知道了,转脸就要反悔,这会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俩人回了家,李元歌也不含糊,拽着玉露就要拜师。
起先谁也没当真,看瞧着她家伙什儿都准备全了,整天拖着玉露嚷嚷着下了决心得学。
这才让几个人稀罕得不得了,玉珠更是为了这事儿缠着她问来问去,愣是被她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只说是为了给秦妙的孩子准备见面礼。
几个人怎么会信,可见她铁了心不肯说,只得罢休。
不学不知道,一学,李元歌就悔不当初,恨自己为啥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偏她又是个要脸的,试了好几回,到底没把后悔的话说出口来。
玉露当然也知道她为难,看着她从正月里学到了二月里,手指头挨个儿都扎了个遍,还要咬牙坚持,实在心疼就想着劝她换了见面礼送。
李元歌一听就炸毛,说什么都非得接着找罪受,幸好二月见底时,总算掌握了些章法,起码手指头不遭殃了。
可实在是没什么天赋,虽然努力,结果却还是不甚理想。
这天,李元歌照常捧着脸盯着失败的作品唉声叹气,开展自我批评,打算及时改进时,正巧被陆绪撞见。
听见他的动静,李元歌瞬间回神,一把将帕子抓起来攒成一团攥在手里往袖子里藏了藏,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头冲他笑:“回来了?”
“陛下留我下棋,回得晚了些。”陆绪解下肩上披风,站在炉子前头去了身上的寒气,才走过去瞧她背着手,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元歌正忙着往袖子里塞帕子,倒也没顾上多问,点点头应了一声,怕他瞧出端倪来,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等她去后,玉露端着茶壶上来,倒了茶笑着回了句:“这回样子还是不错的,就是最后收尾太得意,针脚有些歪。”
“嗯,还收在盒子里。”陆绪闻声微微一颔首,等她退下,想起盒子里各式各样的帕子,笑得满眼宠溺温柔。
不知她往哪儿去了,陆绪叫了人来问过,听说是去了听雨轩,这才回了屋里去处理公务。
又是十来天,李元歌的绣帕子大业总算画上了个相对圆满的句号。
陆绪一回来,就在院子里听说她眼巴巴等了小一个时辰,才进屋去小睡,就自个儿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一眼瞧见她卧在美人榻上,手里捏着帕子,皱着眉似是做了不太愉快的梦,上前去轻轻在她发顶轻轻拍着,很久才见展眉,一颗心也跟着被欢喜占满。
李元歌察觉到脸上痒痒的,迷迷糊糊地抬手要去挠,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触感柔软冰冰凉凉的,嘴里咕哝了一句。
呐,答应你的手帕
没听清她说什么,陆绪以为她醒了,有些慌张地将手指收了回去,敛起眼中缠绵之意,故作镇定般开口:“是我。”
“你回来了!”听见是他的声音,李元歌醒了,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扬手将帕子拿起来给他看,“答应你的,我一针一线绣的,你要是敢说不好看,我要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