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妹妹?”我冷淡道,“你是卫一的妹妹,不是我的妹妹。你今天如果执意要和这种东西共存亡就滚出这个家。”
卫一听到自己被提及,大摇大摆地扑腾着翅膀就向屋子走来。而它很快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是吗、是吗?”怜樽用力眨了眨眼睛,“那、那给我十分钟,我吃完就滚。”
“……随你喜欢。”撂下气话,我转身上了楼。
我去冲了个凉水澡,精神却像还没宣泄痛快般地在已经很疲惫的身体里叫嚣。
睡个午觉的话也许会好起来。
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在乱发脾气。
去道歉吧,他是温柔的人,只要我说“对不起”,他就一定会说“没关系”。
这么想着,我又从床上起身下了楼。
楼下没有怜樽的踪迹,就像空荡荡的餐桌上没有河蟹汤存在过的痕迹。
他太过温柔,以至于我都快忘记他不姓卫。他是没有姓氏的人,是慈安堂的人。他像慈安堂的所有人一样捉摸不透,我也从未试图捉摸他。
怜樽走后惜樽自然有问过我:“怜怜到哪去了?”
我昧着良心回答他:“回月亮上去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内疚,并把其误会成了其它的感情,苦口婆心地劝告我:“人妖殊途,姐姐喜欢他是不行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