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答应,不等他说完就冲出了家门。
所幸诊所离家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五分钟距离,我只要两分钟、只要两分钟。
两分钟后,在医生帮助下吸入扩张剂的惜樽逐渐稳定了下来。此时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年迈的医生轻咳了一声:“过敏源有头绪吗?”
“……大概是河蟹。”我代为答到。
“哦?”医生皱起眉头,诧异地看着我,“你们姐弟俩以前经常去栖夜河抓河蟹吧?这是在……回来之后才……?”
“不,他在回来之后也吃过蟹黄包,”怕传出奇怪的流言蜚语,我忙又补充道,“慈安堂的有来看过,那一点上大可放心。”
“是吗?”医生松了口气,“突然对以前不过敏的东西过敏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既然慈安堂看过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医生开过药,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放我们离去了。
回家的路上惜樽一言不发,把头埋的低低的,他的手在我手中冰冷异常,我还没有见过他这么失落的样子。
于是我强打精神,做出一副乐天的样子:“怎么了?不过是不能吃螃蟹了而已。就算不能再吃螃蟹,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吃的东西的。”
“不是,”惜樽闷闷嘟囔着,“我只是觉得,那是好吃到那个地步的东西吗?至少、我觉得云片糕要来的更好吃啊……我真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