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再次睡下、再次醒来,一定就能再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
虽然如此不断地重复默念着,无法抵御的恐惧却从心底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最终转化为了低声地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从被子的上方突然传来了钝钝的轻拍声。那触感就像多年前奶奶的蒲扇一样,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慰我。
“有樽很喜欢哭吗?”
我轻轻把被子向下扯了扯,正好能使一只眼睛露出来,惜樽正座在床沿认真地问我。
他是认真地把这作为一个疑问句来问我,见我不回答,他继续问道:“怎么了?有小偷来过吗?”
我环顾四周,房间里一片狼藉,比起小偷,更像是有强盗来过的样子。
我摇摇头,问他:“你去哪里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多出来的一包东西,“你受伤了,应该包扎,”他又指了指大开的窗,“抽屉里找到的钱。门打不开,我从窗户走的。”
“窗户……?这里是二楼……”
“嗯。是二楼,”他说的若无其事,接着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受伤了,应该包扎。”
第3章 好恶
他带回的那包东西似乎是医疗用品。我犹豫地把手伸出了被窝:“但是,包起来的话,就没办法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河蟹汤了……”
手掌被碘伏染上棕色,又被以一种非常不熟练但没有一丝迟疑的手法包扎了起来:“那个什么时候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