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说是犀牛角……磨成的粉……”青鱼没听过兕为何物,但从白渊的神态中也能猜到一二。
“是那个阵眼。”
云青鱼一听见浮苏的解释,面上的惊讶和慌张掩都掩不住,战战兢兢道:“怎么会……这样……这里的人每次去拜神都能拿到道长派的药粉,他们知道自己都在吃什么吗……”
他的疑问没有人能解答,浮苏和白渊相视一眼,陷入缄默。
云鹤行仍然在梦里徘徊,有那么些时候,他看着像一只小狗那么大的自己。
从院子的这头跑到院子的那头,打翻了无数个花盆花瓶,永远不知疲倦,他都忍不住感叹:原来自己那时候这么欠抽。
云璞初有自己的书房,和爷爷的是分开的。和爷爷的书房不同,父亲的书房永远都欢迎他。
云鹤行看着自己爬上对他来说还是高不可攀的案台,跪在上头抓起毛笔就在父亲的宣纸上乱涂乱画。
那时候的他哪有什么规矩,最后沾了自己一脸的墨,本来还挺精致可爱的少爷瞬间成了刚从煤坑里出来的娃娃。
结果云璞初夫妇那天提早回来了,云鹤行他爹一进门,看见儿子坐在自己的案头,脸上身上都是黑的,脸色瞬间就跟那砚台一个色了。
谢莹后脚进来,见丈夫不走,自己身上受了伤,本来就打算回来好好处理,立刻脾气就上来了。
她推了云璞初一把,不耐烦地从她身边挤过去,回头的瞬间也注意到了案上的小人。
云鹤行不傻,本来还想着今天爹娘不在,再闹腾也没人管。可他没想到爹妈突然回家,看到他们一脸严肃的模样,瞬间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