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他弱弱地叫了两人一声,在云璞初威严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地挪下了坑。
云鹤行紧张兮兮地走到父亲跟前,将那两只黑乎乎的手藏在身后,也没等父亲发怒,自己倒是先扁了嘴。
“嘶——”
谢莹莹冷不丁地倒吸了一口气,把这对父子之间一触即发的气氛给搅乱了。云璞初没顾上儿子,倒是往他书房里找起了伤药。
云鹤行看母亲手上有血,他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掀开谢莹莹的衣袖,看见一道细长的伤口,忽然豆大的泪珠就滚了出来。
“怎么突然就哭了?”谢莹叹了口气,摸了摸云鹤行的脑袋。
云璞初很快就把特制的金创药给拿来,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药粉溅到血肉之间,像是针尖刺到身上,谢莹莹不得不咬了咬牙。
云璞初替她包扎好,给她倒了一杯茶,谢莹一面接过茶,一面嘱咐站在一旁的云鹤行:“别哭了,旭儿。答应娘亲,娘亲受伤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爷爷,知道吗?!”
云鹤行听话地点了点头,手背在脸上抹了两把,把一道一道的墨渍推成一滩。
瞧见儿子的洋相,谢莹忍俊不禁,把他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行儿小花猫,你说你刚都哭个什么劲儿呢?你爹又不是要吃了你。”
“不是的,不是的,”小小的云鹤行在母亲怀里摇着头,吸着鼻涕,“我不想娘亲受伤……我想保护娘亲……”
“你爹会保护我的呀。”谢莹笑着看了云璞初一眼,轻轻地拍着云鹤行的背,“等行儿长大了,自然会有更想保护的人。”
云鹤行在夜里挣开眼,感觉身体重如千钧,连手指都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