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的这一局,棋圣执白子以两目胜。”香取旬忽然有些好奇,“你怎么判断的?”
“其实不是什么会计算法。”蒲郁笑笑,“因为……您执黑棋的时候,似乎总在想黑子如何取胜。”
香取旬敛下瞬间的杀意,道:“那么你认为黑子有取胜的机会吗?”
“已成定局的事,再论输赢没有意义。”蒲郁道,“香取先生,落棋无悔。”
“这叫复盘,复盘是为了向前看。”
蒲郁这四两,终究难顶千斤。她压抑情绪,道:“香取先生,恕我斗胆,虚无的东西对我来说着实无趣,我们还是说些别的罢。”
香取旬逮住破绽,落下制胜棋,“说什么好呢?不如说说你在小田切家的趣事。”
狡辩不会有好结果。蒲郁垂下眼睫,不语。
“我也曾寄宿小田切家,很美好的学生时代呢。小田切那家伙,打小就流连女人间,靠父亲获得一官半职,仍死性不改。落得这么个结局,也不给我惋惜的机会。”
香取旬慢悠悠道,“小田切怎么对待女人,我略知一二,可还是想听当事人亲口说。”
或许,小田切家主对继承人的教育是严苛的,对香取则是赏识而宽容的。小田切对待香取如丧家犬,令香取至今无法磨灭寄人篱下之感。
蒲郁道:“香取先生与那位同窗有不愉快的回忆吗?”
香取旬来到蒲郁跟前,面无表情道:“不说的话,直接看罢。”
蒲郁下意识往后挪,香取旬颇有耐心地蹲下,缓缓触及旗袍前襟的盘扣。
“香取先生,我怕脏了您的眼。”
怎么办,要喊二哥吗?那只会给他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