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

海上无花也怜侬 也稚 1088 字 2022-10-05

施如令抹去眼角泪花,道:“他们就是为申请名校去的,学习不会落下的。”

“记得写信。”

船笛鸣响,邮轮出海。蒲郁望着喧闹的码头,有些怔然。

“小郁也向往海的那边?”吴祖清问。

蒲郁摇头,过了会儿看着吴祖清道:“谢谢二哥送阿令去游学。”

“小事。”

“阿令志向远大,我一直想她该去见大世界。这是我的愿望,因此,”蒲郁抿唇,“感谢二哥。”

吴祖清弯唇角,“我知道了,不谢。”

其实无需施如令嘱托,蒲郁也常去拜访张宝珍。

因南爷与陆俭安结仇之事,两方斗争激烈,一会儿这间赌馆发生打闹,一会儿那间烟馆遭打劫。租界巡捕睁一只眼闭只眼,由着帮派分子作恶。南爷的情人——情人之一的张宝珍的日子却不好过,南爷拨给她的用度日渐变少,不够开销。

蒲郁小心建议,何不重回百货公司上班。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张宝珍偏骂蒲郁的不是。蒲郁只得多拿出部分工钱孝敬她,让她维持“自在”的生活。“自在”到底是什么,蒲郁说不好,大约是文小姐表面看上去那样。

文苓常做新衣,是吴祖清的好几倍。二人的订单轮番送到张记版房,有时师傅们做,譬如大衣类对廓形要求高的;有时蒲郁做。做好了总归由蒲郁送去,张裁缝隐约晓得有猫腻,也不再说什么。

蒲郁让人想挑错也挑不出,将来定是租界里的大师傅。张记的长工与贵客们皆这样说。

借由送衣服、改衣服,蒲郁得以与二哥见面。没有旁的人,悸动、暧昧气息于空气中流动,季节更迭变化似乎微弱了,无察觉。他们在客厅读大洋彼岸的信,在书房看书论学,也在空阔的园子里打网球。

蒲郁捡起落在地上的网球丢进球篓里,从吴祖清手中接过毛巾擦汗。

吴祖清道:“社会学理论你有个大概了,算一门课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