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苓双手抱臂,呵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吴祖清也不理会,对蒲郁抬抬下巴,“你来丢骰子。”
梅雨季过后,蝉鸣起伏,学校放长假,吴蓓蒂幽幽道:“这回戏剧社的朋友们真要坐邮轮去海外游历了……”
“罢了,我让你去。”吴祖清道。
吴蓓蒂还未来得及欢呼,又听他接着道,“让阿伟与你同去。”
“啊……”吴蓓蒂皱眉,“为什么呀,就我一个人带佣人,讲出去多笑人。”
“二择一。”
吴蓓蒂咕哝,“好嘛,那可不可以让阿令陪我?”
“你们两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有男孩子的!有什么不放心,让阿伟陪我去真的不行,你想啊,我是参加去游学,又不是做千金小姐,他们会怎么看我?”
见吴祖清迟迟不松口,吴蓓蒂灵光一现,道:“二哥,我同阿令出去你,剩下小郁孤零零,你要好好照顾她呀。”
吴祖清喉结动了动,“再议罢。”
临近游学团出发时间,戏剧社那几位学生作说客写信给吴祖清。吴祖清想来觉得蓓蒂迟早要离开自己身边的,该培养她独立生活的能力。终是替她打点好,送她去游学了。
登船那日,吴祖清与蒲郁在码头为他们践行。施如令握着蒲郁地手,郑重道:“你好好的,这段时间姆妈拜托你了。”
蒲郁心中不舍,面上却笑,“什么呀,来回不过八九个月,像是一去不归似的。大半个学年呢,你该担心落下的功课该如何补回来。”
吴祖清道:“莫讲不吉利的话。”
蒲郁便正经道:“好了,姨妈那边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