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没再碰到其他人,赵岁暗地里松气。爬进帐篷里后,她却再也睡不着了。夜里各种声响混合在一起,仿佛在耳边放大数倍,搅乱她的神经。听音乐也没用。弄得赵岁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许是又听到她的动静,楼慈问:“又想上厕所?”
“不是,有点睡不着。”
楼慈缄默片刻,“打开帐篷。”
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她还是打开了帐篷。
一副眼罩出现在面前。
是他经常用的眼罩。
她迟疑问道:“你这是?”
“按摩眼罩,助眠。”
“那你呢。”
“我有。”
原来他还带着备用眼罩。赵岁接过来,“谢谢。”
赵岁戴上去。
旁边的帐篷里,楼慈虚视着帐篷顶,他翻身侧卧,目光仿佛穿过帐篷,停留在赵岁的帐篷里。
他一眨不眨,抵不过沉重的睡意,阖上眼皮。
二十分钟后,又被吵醒,他不耐,正欲骂人,忽然意识到吵醒他的人是谁,他敛下戾气,“还是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