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波正若有所思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当看到来电显示,他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老顾,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真是稀奇。

和郝秉严一起离开中医医学会后,他们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老熟人,所以断了联系已经近十年。

顾潘被问的有些尴尬,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压下所有的情绪,“问问你最近的情况。”

这话一听就假的很,但是还得继续寒暄下去,他清了清嗓子,“怎么样,你还好吗?”

黄文波笑得春风得意,“挺好的。”原本以为要在犄角旮旯憋屈一生,谁能想到还会有这番机遇,“你呢?”

顾潘隔着电话都能够感受到黄文波的意气风发,他苦笑一声,实话实说道,“一点也不好。”

呆在中医医学会这么多年,医术没什么长进不说,勾心斗角的本事倒学了一堆,年轻时的满腔热血与斗志被逐渐磨平。

黄文波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

总不能嘲讽几句吧。

再说,顾潘从没有挖苦嘲笑过自己。

顾潘也没指望黄文波说什么,他忽然道,“郝秉严回京了,你知道吗?”

黄文波应声,“知道。”

等自己腾出空来,郝秉严要做的,也是他要做的,只不过郝秉严的方向是切脉针灸,他的方向是点穴疏经,“怎么了?”

顾潘见他没什么情绪波动,暗自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郝秉严和严落的碰面,圈里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