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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封进额际青筋爆出,若非清文压住了他的肩膀,他险些要扑过去揍人。

“封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丁牧野冷笑了一声,“伪装自白信,将罪责全部嫁祸给阿妮就是你的目的吧?”

封进咬牙道:“草民只是想洗清自身嫌疑。绝无杀人之心。大人就算是问一百遍,草民也是这个回答。”

卫常恩立在一边静静看着。封进这番言辞她早便料到了,无论是他同阿妮的关系,还是他伪造阿妮的信,都是间接证据,无法直接说明他便是幕后真凶。他若咬定自己冤枉,确实也是一个办法。只可惜……

丁牧野叹口气:“本官原先想着,能够设计这桩杀人案件又脱身的,必是心思缜密之人。阿妮早便死了,便是你什么都不做,这罪名也落不到你身上去。本官一直想,是什么叫你自乱阵脚,做出这等破绽百出的事情。直到……本官抓了一人,名唤羚狗。”

听见这名字,封进脑袋嗡的一声,只觉一股麻意蹿上了脊背,跪着的双膝都有些发软起来。

“来人,把羚狗带上来。”知县大人手一挥。

一名落魄瘦削的男子跪到了堂前,右脸三道粗细不一的刀疤看得人瘆得慌。

“羚狗,十九年前,你还在狮子山为寇时,可接过一单杀人委托?杀的乃是谢家二郎谢玉初。”

羚狗显得极是颓丧,闻言点了点头:“有。当年老子……草民同弟弟埋伏在路上,劫走了谢玉初夫妇,弃了马车,把他们带到了雇主早就备好的一处茅草屋内杀害。”

“可记得那处地点?用的是何凶器?”

“具体不记得了。只晓得是丰古县内一处茅屋,前后都不着店。”羚狗坦白,“至于杀人……咱怕磨坏了刀,就捡了院里一块石头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