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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进猛地抬头:“草民不懂大人的意思。阿妮只是谢府下人而已,她当初不顾脸面陷草民于不义……”

“你是说你醉酒那次在谢家别院发生的事?”

封进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几日问了好些人,说你自小酒量便极好?”丁牧野突然岔开了话题。

封进道:“尚可。”

“哦?”丁牧野笑,“十九年前你喝酒的那处酒馆可还记得?本官可找着了酒馆的大娘子。她说你是那边的常客,寻常喝一顿少说也要五六两。”

封进闻言,额际开始冒汗。他预感到这次堂审是冲着他来了。

“酒馆大娘子说,二月初八那日早上,你是当日的头一个客人,可只点了一壶清酒,且喝了没几口便走了。那便奇怪了,千杯不醉的你,怎么喝了几口清酒就醉倒在了谢玉初夫妇的马车前?甚至还能人事不省地被拉去别院?”

“怕是那酒馆大娘子记岔了。”封进含糊解释。

啪!丁牧野怒拍一记惊堂木:“你撒谎。分明是你当日假装醉酒,好叫阿妮下马车,与她合谋杀害谢玉初夫妇,又互为不在场证人!”

封进忙喊冤:“大人冤枉。草民一向循规蹈矩,便是谢封两家有旧仇,可草民同三娘夫妻恩爱,草民如何会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别院之事,可是你与阿妮演了一场戏?”

“大人!分明是阿妮陷害草民,草民对别院之事毫无印象。”封进言辞凿凿,神色越加泰然。

“谢家别院在县城东面吧。”丁牧野冷眼瞧他,“还得请一个你的老熟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