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是谁?给了你多少银子?”
“谢家姑爷封进。”羚狗道,“就给了咱八百两银子。还是那小妞爽快,屋里还给咱多留了五百两。”
封进闻言,惨白着脸瘫在了一边。围观人群中的谢三娘谢云莺一声不吭地晕了下去。
“你刚说的小妞是谁?”丁牧野问羚狗。
“就谢家那婢女,名字……不记得了。”羚狗抬头笑,“大人,草民都交代了,牢饭能不能管饱呀。”
丁牧野笑了笑:“定叫你吃饱。”怕是也没几顿好吃了。
“封进。这羚狗下山从良后无处赚钱,一直活得极为落魄。前段时日听说谷雨案重审,他便悄悄来了周县,拦了好几次你的马车。”丁牧野道,“他威胁你,若是不给银子便把你的事儿说出去。他便是你自乱阵脚的原因吧?”
羚狗的证词证明了封进便是那幕后真凶,至于那玉佩,以及同谢长阳对话的人是谁,已然不重要。
封进没说话,只怏怏地瘫坐着,仿佛周遭一切都已离他远去。连知县大人将他获罪下狱的结案词也恍若未闻。
直至捕快上前一左一右来拉他,他才欲哭无泪地呢喃了一句:“当年我阿娘肚里还有弟弟……”
卫常恩闻言,一时百味杂陈。她忽然想到,封进之所以放过范氏,会不会是她也怀着身孕,一如他当年的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