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知县大人的话,围观人群激动得互相探讨起来。上次堂审便见着这个貌美妇人了,原还以为是颇有主见的婢女,胆子大到敢堂前问审。如今看来,倒真是知县大人的师爷呀。
知县大人真是艳福不浅。
也不知谁偷偷说了这么一句,丁牧野脸色就沉了下来。
秦福根此时回道:“回师爷,杨村之事,李兆良还未曾细说。这不还没去么,草民是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碰头的时间地点,皆是李兆良定的。草民确实不知。”
卫常恩自是不信的。李兆良人都死了,把事儿都推给他,这又如何去循证。
丁牧野静静看了一会秦福根,接着对着清文做了个手势,清文便去了一旁的衙皂房,将秦娟娘带了过来。
“秦氏。李兆良遇害那晚,你同他在秋雀巷巷口起了争执,并拿了秦福根随身的打鬼棒敲打李兆良,此事可属实?”
秦娟娘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像是自嘲地笑了笑:“确实如此。”
“那本官上回问你,为何撒谎?”
秦娟娘便看了秦福根一眼:“若是他本事大点,跑得远些,不叫大人给抓了,此事又怎会攀扯到民妇身上。如今他都说了,民妇便没什么好否认的。”
“他既没杀人,为何要跑?”卫常恩蹙眉问道。
秦娟娘便又道:“海青班的人见过他同民妇的夫君一起。他自是脱不了嫌疑。民妇当夜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叫他离开周县。他若跑得没影,那杀人罪名自是坐实了的。民妇便只是一个痛失亲夫的寡妇罢了。”